青涩的爱:少年的烦恼 七(1)

经过一段性教育的过程,王树说他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性器官有自己的意志。性的精灵在里面发威,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一个事实。硬要压制它,结果只能是更加强化它。

他还知道了,正如水变成了死水就容易变脏一样,压抑越久,性的表现形式就越容易变态。因此,他的性幻想格外的变态,就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知道了这些,他也有了些信心,相信自己的问题可以得到解决。

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我们从缓解过度的压抑开始。我告诉他,实际上,性道德的要求主要表现在行为上,如果你行为不轨,进行性骚扰或者其他不道德行为,那么你的确应当被谴责。而在思想上,性的幻想以及欲望等,并非我们一般道德所管束的对象,甚至一定程度上还是我们生活中必要的调剂。为了让他释然,我作出了“自我牺牲”。我告诉他,自己在青春期也有过很多性幻想(虽然因为没有性经验,那时也没有A片的示范,所以我的性幻想都是很不靠谱的,在以后有了性生活后,我才知道自己实际上非常无知)。这样的坦白很有用,他听到像我这样德也还算高望也比较重的心理学专家也有这样的往事,顿时大为释然。

思想无罪,即使你的思想内容十分*。

在“对人恐怖症”的咨询与治疗中,这一步是很必要的,其作用是缓解人格中过分严厉的超我(也就是一些潜在的行为教条),使人的本我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从而使他们长期压抑的性能量得到宣泄。

在进行这一步时,第二个问题也随即浮现,就仿佛是为了示范教学的需要一样,王树按照普遍规律问道:“我现在明白了,性是人人都有的本能,不能完全压抑,我也能尽量让自己相信性不是肮脏的,相信自己可以想一些性问题。可是,别人不一定明白啊。别人看到我色迷迷的眼神,看到我种种好色的表现,对我岂不是更加厌恶?我的心理健康了,但是在社会上完全臭了,这也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也不知为什么,我在给他咨询时总是想到一些笑话,这次我想到的是这样一个笑话:

“一个精神病人总以为自己是老鼠,所以非常害怕猫。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他终于有所好转,明白了自己并不是老鼠。

“于是医院同意他出院,正在医院门口告别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只野猫。他大惊失色,掉头就跑。

“医生问他:‘你为什么还要跑?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老鼠了吗?’

“‘是啊!’他说,‘但是,猫知道吗?’”

我没有把这个笑话说出来,那不礼貌。我只是问他:“你怎么能确定,别人都能够看出你的眼神很淫亵或邪恶呢?你有没有想到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别人并不能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的*来?”

“怎么可能?”他说,“大家一见到我,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如果不是看出来我心里有淫亵的思想,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厌恶我?”

“在问他们为什么厌恶你这个问题前,你也许需要先确定,他们是否都厌恶你。”

“很确定,他们的表情非常明显。”

“你听说过疑人偷斧的故事吗?曾经有个人怀疑邻居偷了他的斧子,于是他暗暗观察那个邻居,怎么看都像偷斧子的样子,怎么看那邻居都是鬼鬼祟祟的。后来,他找到了斧子,斧子并没有被偷。这之后,他再看那个邻居,怎么看都不像小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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