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本书中同样包含了卡斯塔尼达一开始并不明白的教诲,所以如果没有看过,一定要看过以后再评论它。 网上曾有一段:路——唐望的观照,即是出自此书,在语句上稍有不同。 我把一小段唐望的教诲摘抄下来,是对我深有影响的。 ......建立起一条无限长的道路,确定了方向,从起点出发——这些就是唯一能期待的。任何系统化或可及的终点都只是自我的幻象。身为学生在这里所能达到的完美,是在客观上传达他所看到的一切。 --- 乔格.西弥尔(Geog simmel) 一九六二年四月八日 星期日 在我们的对话中,唐望常使用或提到“智者”这个字眼,但是他从未解释其含义,于是我问了他。 “一个智者是指一个能真正接受艰辛学习的人,”他说,“一个不着急、不迟疑、尽全力去解开力量与知识奥秘的人。” “任何人都能成为智者吗?” “不能,并非每个人都行。” “那么一个人必须做什么才能成为一个智者?” “他必须挑战并打败他的...
[在这本书中同样包含了卡斯塔尼达一开始并不明白的教诲,所以如果没有看过,一定要看过以后再评论它。
网上曾有一段:路——唐望的观照,即是出自此书,在语句上稍有不同。
我把一小段唐望的教诲摘抄下来,是对我深有影响的。
......建立起一条无限长的道路,确定了方向,从起点出发——这些就是唯一能期待的。任何系统化或可及的终点都只是自我的幻象。身为学生在这里所能达到的完美,是在客观上传达他所看到的一切。
--- 乔格.西弥尔(Geog simmel)
一九六二年四月八日 星期日
在我们的对话中,唐望常使用或提到“智者”这个字眼,但是他从未解释其含义,于是我问了他。
“一个智者是指一个能真正接受艰辛学习的人,”他说,“一个不着急、不迟疑、尽全力去解开力量与知识奥秘的人。”
“任何人都能成为智者吗?”
“不能,并非每个人都行。”
“那么一个人必须做什么才能成为一个智者?”
“他必须挑战并打败他的四个天然敌人。”
“打败那四个敌人后,他就可以成为智者吗?”
“是的,只有在打败那四个敌人之后,才能自称智者。”
“那么,任何人打败那四个敌人,都可以成为智者吗?”
“任何打败那四个敌人的,都是智者。”
“但是在面对那四个敌人之前,是否必须达成什么特别的条件呢?”
“不必。任何人都可以尝试成为智者,虽然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是很自然的。在学习成为智者的道路上所碰到的敌人都是非常难对付的;多数人都屈服了。”
“那是什么样的敌人呢,唐望?”
他拒绝说那些敌人。他说我要在好久之后,才能了解这方面的意义。我不想放弃这个话题,问他认为我是否可以成为一个智者。他说没有人能够预知这种事。但是我坚持要知道,是否有线索可以让他预测我有没有机会成为智者。他说那要看我与那四个敌人作战的结果而定——看我是否能打败它们,或被它们打败——但要预测结果是不可能的。
我问他是否可用巫术来预知结果。他直截了当的说,这种战斗的结果是无法以任何方式预知的,因为成一个智者是一件暂时的事。我要他解释这一点,他回答:“成为智者不是永恒的,或者说,一个人永远都不能成为真正的智者。一个人在克服了那四个天然敌人之后,只能很短暂的成为智者。”
“你一定要告诉我,唐望,那是什么样的敌人?”
他没有回答,我又问他,但他放弃这个话题,开始谈别的。
一九六二年四月十五日 星期日
我准备要走的时候,决定再问他一次关于智者的敌人。我争辩自己不会很快再回来,最好是把他的话写下来,当我不在时可以好好想想他的话。
他迟疑了一阵,然后开始说:
“当一个人开始学习时,他绝对不会清楚他的目标。他的动机不正确,他的意愿模糊,期望也永远不会实现,因为他对学习的艰辛一无所知。
他慢慢开始学习——先是一点一滴的,然后是一大把的。于是他的思想很快就产生冲突。他学到的绝不是他事先所料到的或想象得到的,因此他开始害怕,学习绝不是一个能预料的,学习的每一步都是一项新的任务,而一个人所感到的恐惧则开始无情的增加,毫无起色,他的目标变成了一个战场。
于是,他碰到他的第一个天然敌人:恐惧!一个可怕的敌人——极为狡诈,难以克服。在路上每个角落躲藏着、潜伏着、等待着,如果这个人因为恐惧的存在而吓得逃跑,他的敌人就会终止他对知识的追求。”
“如果他害怕地逃走了,会怎样呢?”
“不会怎样,除了他永远不会学习到什么。他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智者,也许成为一个霸道的人,或无害、被吓坏的好人;不管如何,他会成为一个被打败的人,他的第一个敌人会终止他的渴望。”
“那么他该如何去克服恐惧呢? ”
“答案很简单,他不能逃走,他必须反抗他的恐惧,也必须接受学习的下一步,下一步,又下一步。他会十分恐惧,但是不得停止,这是规矩!第一个敌人撤退的时刻终究会来到,那时他开始对自己有把握,他的意愿会变得更强,学习将不再是件可怕的事了。
当这个愉快的时刻来临时,这个人就可以毫不迟疑的说,他已经击败了他的第一个天然敌人。”
“这是一起发生的,唐望,还是一点一点发生的?”
“它会一点一点发生,但是恐惧的消失是突然而迅速的。”
“但是如果又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人会不会又恐惧呢?”
“不会。一旦一个人克服了恐惧, 一辈子就不会再恐惧了,因为他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明晰——一种晰的心灵,可以消除恐惧,到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欲望,他感觉到一切都没被隐藏起来。”
“接着他碰到第二个敌人:明晰!难以获得的明晰心灵,可以排除恐惧,但也会令人盲目。
他强迫一个人不再怀疑自己,它使他相信他能做任何想做的事,因为他能清晰的看出一切。他非常勇敢,因为明晰;他绝不会半途而废,因为明晰。但这一切都是个错误,这象是件还没有完成的事物。如果这个人顺服了这种佯装的力量,就是屈服于第二个敌人,当他该积极的时候,他反而会变得有耐心起来,而该有耐心时,他会变得急躁。他的学习会出现失误,直到无法学习为止。”
“一个因此被打败的人会怎样呢,唐望?他会因此而死吗?”
“不,他不会死,他的第二个敌人会阻止他成为一个智者;他可能会为一个虚浮的战士,或一个小丑。但是付出极大代价得来的明晰,绝不会再变回黑暗和恐惧。他一辈子都会很明晰,但是他不能再学习,或渴望什么东西了。”
“他要怎样才能避免被打败呢?”
“他必须象对付恐惧那样:反抗他的明晰,只用他来看,在采取新的步骤之前,要耐心的等待,小心地衡量一切;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想到他的明晰几乎是一种错误。而有一天他会了解,他的明晰只是眼前的一个小点而已。如此他才会克服第二个敌人,达到再没有任何事物能伤害他的地步。不会是个错误,不会只是眼前的一个点而已,这将是真正的力量。
这时他会知道,追求了这么久的力量终于是他的了,他要怎么高兴使用都可以,他的同盟听从他的命令,他的希望就是规矩,他明白这一切都唾手可得,但是也碰上他的第三个敌人:力量!”
“力量是所有敌人中最强大的一个,因此最容易做的事自然是驯服它;毕竟,这个人已是无法伤害的了。他君临天下,以算计过的冒险为开始,立下规矩为结束,因为他是个主宰。
达到这个地步的人,很难发现他的第三个敌人正朝他接近。突然间,毫不知情的,他就会落败。他的敌人会让他成为一个残忍、反复无常的人。”
“他会失去他的力量吗?”
“不,他不会失去他的明晰,或他的力量。”
“那么他与一个智者有什么不同?”
“一个被力量打败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怎样控制力量。力量只是他和命的一个负担。这种人无法控制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或如何使用他的力量。”
“被这些敌人中的其中一个打败,是否就是最后的失败呢?”
“当然。一旦被任何一个敌人打败,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举例说,一个被力量打败的人,是不是有可能看出他的错误而改正过来?”
“不能,一旦他屈服,就完了。”
“但是假如他只是暂时被力量所蒙蔽,然后又拒绝了呢?”
“那就表示战斗还在进行,他仍然想成为一个智者。只有当一个人不再尝试,放弃自己,才算是被打败。”
“但是,唐望,一个人有可能为了恐惧放弃自己好几年,最后又克服了恐惧。”
“不,这样说不对。如果他屈服于恐惧,就永远无法克服恐惧,因为他会逃避学习,不会再尝试。但是如果他在恐惧之中,继续学习了好几年,最后就会克服恐惧,因为他从未真正放弃他自己。”
“他要如何打败他的第三个敌人呢,唐望?”
“刻意地反抗它。他必须了解,他似乎已征服的力量事实上并不是他的。他必须时时克制自己,谨慎而忠诚的运用所学习到的一切。如果他能了解:不能克制自己,明晰和力量会比错误还要糟糕,那么他就能达到不轻举妄动、观照一切的地步,知道何时及如何运用他的力量。如此他便击败了他的第三个敌人。”
“这时候,这个人抵达学习之旅的终点,几乎毫无警告的,他会碰上最后一个敌人:衰老!这是最残忍的一个敌人,一个无法完全打败、只能打退的敌人。
这是当一个人不再有恐惧,不再有急躁的明晰心灵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力量都听从他的控制,这也是他非常想要休息的时候。如果他完全顺服了,他会躺下来休息,忘却一切的欲望,如果他在疲倦中开始放松自己,就会输掉他的最后一回合,他的敌人会把他打倒,让他变成一个年老力衰的老头子,想要撤退的欲望会压过他所有的明晰、力量及知识。
但是如果这个人抛去他的疲乏,继续完成他的命运,他就可以被称为一个智者,他成功的打退了最后那无可征服的敌人,即使只有短暂的片刻,而那片刻的明晰、力量及知识也就足够了。”
这些不重要吗?也许刚好相反,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本书,是他最后要告诉我们的。] --
y 如是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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